“君主不必动怒,所幸也都在预料之中,冰渊寒栩即能把这来往书信呈于君主,其求和之心已表,之后,是否要按计划行事?”
“哼,当然,否则本君又何必大费周章的迎娶那叛族女子。哦,对了,你既然来了,便去瞧瞧悦兮吧,凛鸳产子,她心里定是不好受,听说昨日夜里还发了不小的脾气。”
“君主莫怪,我这个妹妹自小跋扈,可是自从十一岁时见了您,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,不想如今虽已贵为君后骨子里却还是这般孩子气,半分也不大度啊。”
“也怨不得她耍些脾气,朕许她的也不曾做到,不免心生愧疚,你去看看她吧,替我……去看看她……”
提及悦兮慕容永昼一改凛冽的眼神取而代之的则是满目柔情,话语间也尽显爱意。宛如在描述他独一无二的珍宝,且只属于他的珍宝。
果然,司马明空看到悦兮之时她还在皱眉顿足的生着闷气,连端茶递水的小宫女都不敢近身伺候,怕是一个不留神成了出气的对象,那可不是靠打两下就能平息的。
“怎么?君后做的不舒服,想回相府当大小姐吗?”
司马悦兮猛的回头,刚想露个笑脸却又隐隐消失了,阴着脸嗔怪道:“哥哥净会说笑,就算是妹妹我做这个君后做腻了想退去,我想君主也是不允的。”
“你即是知道君主如此在意你,又何必为了一个旁人在此生闷气呢,也不怕别人笑话,即是君后便该有君后的仪态,以后这种事还多着呢,你想回回如此吗?”
司马悦兮低头不语,纤细白皙的手指摆弄着已是枯枝的盆景,像是已看破这样了人生。
当初被封为后,喜不自胜,却也不曾想过要与她人分享这个男人。只知道他爱她,爱的痴,爱的深,便足以。
可是他毕竟是君王,他命中注定要有不少女子,而她司马悦兮要做的就是端着王后的仪态接纳这些女人,接受这个事实。
是啊,与他合卺对饮之时不是就已接受了吗?被他一旨封后之时不是就已想通了吗?如今自己在做什么……呵呵……可笑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