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蓉艰难地跪在地上:“大人,您要奴婢招什么?奴婢天天伺候夫人,没有功劳,都是苦劳。”
沈怀成冷笑:“好一个忠心的奴婢。却不知纸里包不住火,磨镜这个词你可知道?”
绿蓉骇然,如同看到了鬼一样看着沈怀成:“大人,大人……”
“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”沈怀成施施然坐下:“绿蓉,莫非你们主仆都觉得我好欺负,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出如此龌龊肮脏之事,以为我不知道?”
“你们在荷山县的时候,这种事都传出去了。”
绿蓉抖若筛糠,突然给沈怀成磕头:“大人饶命啊,都是夫人所逼,奴婢不敢拒绝……”
沈府清晖院内,阮玉梦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,“绿蓉。”
外头的婆子说:“夫人,绿蓉还没回来。”
阮玉梦咒骂:“个小蹄子,男人就那么好?戳死你算了。”
婆子突然尖叫了一声,然后是小唐的声音:“都滚出去。”
阮玉梦霍然站起来:“小唐,怎么回事?”
大门开了,紧接着,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滚了进来。
是绿蓉!
因为这个人头发髻上插着绿蓉的银簪子,还有一朵桃红色的绒花。这绒花是阮玉梦亲自给绿蓉买的,两个人调情的时候用。
阮玉梦吓得连声尖叫:“啊----”
她想扑过去细看,然而又不敢,只好站在原地尖叫:“来人,来人啊。”
沈怀成走进来,弹了弹袖口上面的血迹:“玉梦,看你很吃惊的样子?怎么,你害死了绿蓉,还在这里装什么可怜?”
他神色坦然,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刚杀了人。
但是他的手指头上染了血,那只染了血的手指着阮玉梦:“看着自己小情人的头颅躺在脚下,什么心情?玉梦,你说说什么心情?”
听到“小情人”这三个字,阮玉梦彻底软倒。
“怀成,怀成,你别听那个小蹄子胡说八道。她不过一个奴婢,一个下人,怎么可能是我的小情人?”
她跪着往前走,往日的雍容华贵都不见了,取而代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