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集合点名,编组验体!”
“今天开始,正式分配各类劳工任务——煤矿、农田、器材运输、道路修缮,谁也跑不了!”
十几名身穿制服的军需兵快步走出,手中拎着量尺、绳尺、肩扛油笔板,像是进入牲畜市场的精挑细选官。
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,在一排排沙俄战俘前穿梭。
“脱衣服,站直!双手举平!”
一名军需兵吼道,将一个瘦高的战俘拽到队前。
“你叫什么?”
“尼……尼古拉。”
“抬手!挺胸!”
明军兵士一把揪住他的肩膀,掀起上衣,指节在他肋骨上敲了敲,听着骨头的回响。
“肋太细,臂围不足,给我划入‘农田乙类’。”
啪地一声,一张编号纸贴在他胸前,蓝色印章压上去,像盖在牲畜耳牌上。
尼古拉双唇发白,低着头什么都没说,只是小腿在不停颤抖。
旁边一人刚想回头看了一眼,就被军士一脚踢倒。
“谁让你动了?”
“再动一分,直接拉去拉煤!”
队伍顿时死寂,空气冷得像刀子,没人敢喘气。
筛选还在继续。
“这个,臂长、腿粗,干过粗活。”
“拉出去——煤矿!”
“那个——骨架窄,眼神虚,估计就是个打算盘的,送后勤器材运输。”
“这女的……”
明军军官眉头一挑,看向那一排混在男兵里的女俘虏。
大多数是随军护士,也有逃兵家属。
“先编号,等‘文艺教习单位’来人挑。”
几个女俘顿时脸色惨白,有的直接瘫倒在地,哭出声来。
“别选我……我有丈夫……我有孩子……”
没人理她。
只有人拉她起身,把她的眼神翻开看看,再捏一捏她的手腕,像在判断一只母羊的产仔能力。
另一侧,一名老兵刚被分到“煤矿一级重劳”,突然哆哆嗦嗦地问了一句:
“这、这干多久?我们是……战俘吧?会被遣返吗?”
回答他的是军官冷冷的一句:“战俘可以遣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