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尚文站在远处丘地,望着这一幕,平静地说道:
“凡拒不投降者——就地正法。”
“其余归入劳务管控。”
简短一句,便决定了上千人的命运。
随后他抬手指向前方草坡:
“战俘营,设在那里。”
“五千人,划区、编号、分班,先从重体力筛选起。”
战俘很快被集中押送至指定区域。
那原本是放牧的草场,如今被铁丝网与沙袋临时围出数十亩地。
一杆新插上的红底黑字大旗迎风而动——“战俘处置营”。
这面旗意味着归属,也意味着命运从此再无法自主。
战俘营没有砖墙,没有木屋,只有一排排破旧的军用帐篷,帆布上早已风雨斑驳。
草地踩成泥,帐篷里潮湿阴冷。
夜晚气温骤降,士兵们裹着烂被单哆嗦成一团,有人病倒,有人彻夜咳嗽。
餐食更是一种羞辱式的生存。
早饭是白粥,水多米少。
一人半碗,倒出来几乎能看清底。
可更让人心寒的——是粥里总会有一颗、两颗打空的弹壳。
黄铜外壳在清粥中反光,像是一双双死去同袍的眼睛。
没人敢动弹。
没人敢说“不吃”。
因为所有人都知道,那不是意外,那是警告。
是明军在告诉他们:“这饭,是从死人手里换来的。”
“你要是敢有二心——下一颗子弹就不是空壳。”
他们吃得战战兢兢,连吞咽都带着哭腔。
第二天清晨,草原雾重,冷风刺脸。
战俘营外,号角声骤然响起。
“所有人——出帐集合!”
“点名!列队!”
伴随着一声声呵斥,五千名沙俄战俘瑟瑟发抖地从帐篷中爬出。
他们饿了一整天,喝的粥少得可怜,连胃里的胆汁都快吐干。
夜晚气温骤降,不少人盖着湿被单熬到黎明,整晚缩成一团,脚趾早已冻僵。
有人头发上还结着霜,有人牙齿咯咯响,有人扶着同伴才站得稳。
可不等他们喘息,明军军官已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