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承,”她强撑着冷笑,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,“你就不怕我断了她的药?”
空气骤然凝固。
裴承的眼神在瞬间变得恐怖至极。
他猛地掐住她的脖子,将她狠狠按在镜面上,破碎的玻璃碴刺进她的后背。
“仔细想想——”裴承的手指缓缓收紧,看着严姝婷因缺氧而涨红的脸,忽然绽开一个温柔至极的笑容,眼底却翻涌着令人战栗的疯狂,“她若不爱我了”
他俯身凑近她耳边,如同情人般呢喃:“那她还不如死了。”
严姝婷的瞳孔骤然紧缩,喉间发出“嗬嗬”的抽气声。
她竟从裴承的言语里,读出了可怕的认真。
她心中突然腾起一股不安。
她甚至产生了一个不该产生的想法。
那就是,一旦确认徐欢真的移情别恋,裴承很可能会亲手毁掉自己最珍视的宝物(徐欢)。
没了徐欢这个软肋,裴承还会容忍她这个要挟过他的人的存在吗?
想到这,严姝婷后背不由惊出一身冷汗。
见严姝婷面色变化万千,裴承突然松开钳制,看着她像破败的玩偶般滑落在地。
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染血的手指,居高临下地睨着她:“所谓软肋”
领带被鲜血浸透,他解开随手扔进垃圾桶,金属桶身发出“当”的脆响。
“不过是看我乐不乐意。”皮鞋尖挑起她的下巴,他笑得像个优雅的恶魔,“我乐意捧着她时,你才有资格拿捏我。”
严姝婷剧烈咳嗽着,喉咙火辣辣的疼。
抬头看着逆光离去的裴承,严姝婷这才意识到,自己做了一件多么错误的事情。
她竟把一只沉睡的恶鬼给唤醒了。
别墅的私人影厅里,荧幕的光影在黑暗中诡谲变幻。
放映的是部文艺片,但徐欢连一个镜头都没看进去。
她陷在真皮沙发里,后背绷得笔直。
左侧是正在试着交往的顾言,他温热的右臂正虚虚环在她身后的靠背上,指尖偶尔擦过她发梢,带着试探性的亲昵。
而右侧
徐欢的呼吸滞了滞。
裴承慵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