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嫂?”他对着破碎的镜子轻笑,声音温柔得瘆人,“呵——”
鲜血顺着裂痕蜿蜒而下,在洗手台上滴答成小小的血洼。
指节的血滴答坠落,他却恍若未觉,反而用染血的指尖在镜面上缓缓书写——
"你是我的。"
水汽氤氲中,血字被晕染成泪痕般的痕迹,像一道狰狞的诅咒。
裴承盯着那些字,忽然低笑起来,笑声在空荡的洗手间里回荡,混着窗外暴雨的闷雷,显得格外阴森。
他可以接受在绝望中无奈放手——但绝不接受,在希望尚存时,眼睁睁看着她奔向别人。
她是他一手奶活的‘花’儿,他不放手,谁都别想从他手中夺‘花’!
洗手间的门被轻轻推开。
严姝婷站在门口,低眸望着满地的狼藉。
她的目光落在裴承鲜血淋漓的手上,瞳孔猛地一缩。
“你的手……”她快步走了进来。
裴承缓缓转身,脸上已恢复那副优雅从容的模样,唯有眼底翻涌的暗潮暴露了他真实的情绪。
“滚开。”裴承一把推开意图靠近的严姝婷,力道大得让她踉跄着撞上一旁的洗手台。
没有理会严姝婷的痛苦,裴承慢条斯理地扯下领带,雪白丝绸缠绕上血肉模糊的指节,顷刻间被染成刺目的猩红。
“媒体不在,徐欢也不在”严姝婷的声音轻得像一缕烟,却带着细微的颤抖,“所以连装都不愿意装了吗?”
裴承的动作微不可察地一顿。
镜前灯冷白的光打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,衬得那双黑眸愈发深不见底。
他缓缓抬眸,目光像淬了冰的刀锋,一寸寸刮过她苍白的脸。
“很委屈?”他忽然笑了,修长的手指将染血的领带狠狠一勒,鲜血顿时渗出更多,“可是怎么办呢?”
他逼近一步,带着血腥气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。
“谁让你——”他俯身,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,吐息滚烫,字句却冰冷刺骨,“这么贱?”
“明知我连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,还硬要贴上来。”
严姝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