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天灼不是沉不住气的少年郎,但这些说韩家不好的话,他不愿意听也是真的。
“可据本王所知,那些女子并没有一人中毒致死。”
“况且,郡主昨日才穿上衣服,不可能这么快毒发?”
他也是捡一些细微处做判断。
太医认同拱手道:“那微臣就不得而知了,但诸位放心,这毒并没有传染性。”
“那这布上,到底有没有毒?”南炘皇追问道。
“这个…恕微臣看不出来,布上已经沾染了郡主身上的毒血和脓疮,即便刚开始无毒,现在也有了剧毒。”
生怕又惹怒了长乐王,太医特意嚼文嚼字。
南炘皇也听明白个大概,挥了挥袖子,让太医先下去。
“天儿,如今因为韩家布料的事,已经闹出了人命,死的还是西垒郡主。”
“这次,就算是你,也难保全他们了!”
厉天灼狐疑抬眸,凝着南炘皇。
“嘉祥郡主出事,不应该第一个查昨日来见过她的西垒使臣,和这些伺候的宫女太监吗?”
“东极韩家与西垒祝家无冤无仇,害她做什么?”
“况且,若韩家真在布料上下毒,为什么其他人穿了都好好的,就嘉祥郡主死了?”
“别忘了,所有的布加起来,韩家一共寄卖了近一百匹,她们也没法预料都什么人买了什么布。”
“再者说嘉祥这身衣服是儿臣监制,如果说韩家下毒,是不是儿臣也有嫌疑?”
厉天灼冷静分析着。
他说得头头是道,皇帝和财公公竟也觉得有几分道理。
“寡人今日累了,西垒郡主的事,明日再议吧。”
“财公公,你派人将此事通知西垒使团,做好郡主身后事的处理。”
南炘皇想用拖字决。
暂且看看西垒那边能闹成什么样吧。
厉天灼也先回了长乐王府。
邓攸柠、江遇和韩家兄妹都在王府等着他呢。
听他说明嘉祥死讯,众人脸色也瞬间凝重。
邓攸柠脸上掠过一丝阴霾,“毒布料的事刚传出,西垒郡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