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时代博物馆坐落在第 47区边缘,外墙的纳米修复层早已失效,裸露的混凝土墙面上布满弹孔状的腐蚀坑,像张千疮百孔的滤网,将乌托邦的光鲜滤成碎片。正门上方的霓虹招牌只剩\"博\"和\"物\"两个残缺汉字,在酸雨里忽明忽暗,仿佛在拼写某种被遗忘的咒语。
\"清道夫 77号,您已偏离净化路线。\"机械女声从手环传来,带着电流杂音,\"系统检测到您携带非法数据体,请立即返回数据中枢接受审查。\"
我躲进小巷,看着手环上的定位光标被染成血红色。数据晶体在掌心震动,映出博物馆外墙的倒影——那些腐蚀坑正在自动排列,组成猎户座腰带的星图。三个月前妻子在实验室画过相同的图案,当时她笑着说这是\"连接现实与梦境的星门\",现在想来,那或许是通往镜数据的坐标。
博物馆的侧门虚掩着,门缝里渗出的不是灯光,而是旧时代胶卷放映机的雪花屏噪点。我贴着墙根移动,靴底碾碎的不是石子,而是某种类似集成电路板的碎片,每片碎片都在发出微弱的蜂鸣,像在拼凑老张临终前的星空低语。
\"进来吧,清道夫。\"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我抬头看见生锈的消防梯上坐着个裹着灰斗篷的身影,他手中的老式对讲机正在播放酸雨的杂音,\"你身上的镜数据共振频率,连博物馆的防盗系统都在尖叫。\"
当他转身,我看见他左脸覆盖着金属义眼,瞳孔是枚逆时针旋转的齿轮,而右脸的皮肤下,清晰可见数据流在毛细血管里奔涌。他扔给我枚青铜徽章,上面刻着早已废弃的\"人类数据保护协会\"字样,徽章边缘还沾着与妻子戒指相同的蓝光。
\"我是老 k,博物馆的守夜人。\"他跃下消防梯,斗篷下摆扫过地面时,那些集成电路碎片突然悬浮起来,拼出\"镜数据共振\"的全息字样,\"三个月前你妻子来过,她在这里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