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死!”
他彻底被激怒,顺手抄起旁边花坛里的青花瓷花盆,几步走下台阶冲着傅蕴而去。
精心养护的紫罗兰在寒风中摇曳。
傅蕴一口气刚缓过来,抬头便看见温砚尘拎着花盆,猛地砸下——
‘砰!’
“不要!”
女人的尖叫声和花盆碎裂的声音同时响彻庄园。
谢安月跪坐在雪地里,睁大眼惊恐地看着温砚尘,那个嗜血的男人,再度举起手中碎了一半的花盆,狠狠地往傅蕴头上砸!
一下!
两下!
三下!
直到他手里的花盆碎裂成渣,不能再构成武器,他才随手将手里的碎片丢在傅蕴满是血污的胸口上。
“呵!”
他喘出几口浊气,伸出手,立马就有菲佣递上一块温热的毛巾。
嫌恶地擦去手上血迹,视线从躺在草坪上没了生气,满脸是血,看不清脸的血人身上扫过。
“蠢货!”
洁白的毛巾沾了血迹后变得刺目,他随手丢掉,转身,目光看向坐在飘扬雪花下瞠目结舌,脸色和雪色融为一体的谢安月。
谢安月浑身一抖,下意识地哆嗦着往后退,“我、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不知道、我不知道”
见身形高大,眼神冰冷的男人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,谢安月脸色骤变,肾上激素飙升的同时猛地从地上爬起,跌跌撞撞地要逃命。
奈何,他几步便跟过来,伸手攥住她的后颈。
谢安月吓得惊叫:“啊!不要!温先生!温先生我没看见,我什么都没看见啊!呜呜呜”
她被拖着过来,丢在了傅蕴的身边。
后颈的桎梏松开后,她睫毛颤抖,泪水顺着脸颊滑落,缓缓睁开眼。
入目的便是傅蕴那张血肉模糊的脸。
“啊!”
谢安月吓得惊叫一声,连滚带爬地往后退。
后背猝不及防地撞到什么。
她浑身僵住,机械般转头,看清背后那立于黑夜中,嘴角噙着冷笑的男人,谢安月又是惊啦啦地嚎叫出声。
他蹲下身,伸手去攥住紫色睡裙裙边的蝴蝶结,用最温柔的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