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谢安月只觉得凉风从身上每一个毛孔钻了进来。
她冷得瑟瑟发抖,心脏更因为温砚尘的话而疯狂跳动,眼神也飘忽闪烁。
“没把你弄死,是因为你还有一点用处,不然,你以为你能活着走出那间套房?”
谢安月听得心惊。
原来,他在酒店醒来的时候,是真的想要弄死她的!
“现在还异想天开的想要做我温砚尘的夫人?”
他嗤笑,“你有几条命够我玩啊?”
那只捏着她下颚的手逐渐抚上她的脖颈,就在谢安月想要退缩的一瞬间,脖子再度被他死死扼住。
“额!”
谢安月双目圆睁,瞪大了眼惊恐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,“温砚、砚尘”
他嗜血的瞳孔在黑夜中犹如锁魂的鬼魅。
手下力度越来越大,似是要将她的脖子直接扭断。
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触及到了他的逆鳞。
“不要”
谢安月双手用力地想要掰开禁锢在脖子上的那只手,却怎么也撼动不了。
呼吸愈发稀薄,大脑发出嗡鸣声,像是在向他求救。
“放开我砚尘、砚尘哥哥”
细微的哼叫让男人瞳孔微缩,他猛地收回手。
“你叫我什么?”
谢安月捂着脖子大口呼吸。
可太急促了导致吸进去的都是冷空气,呛得她猛烈咳嗽,眼泪一颗颗往下掉。
那晚在酒店,他身中烈药,双眼迷离时曾将她温柔地搂紧怀里,薄唇贴在她耳边几乎是用乞求的哽咽声求她叫他一声砚尘哥哥
“你刚才叫我什么!”
“放开她!”
突然,庄园外传来一声怒吼。
谢安月浑身一僵,错愕地转身看着从镂花铁门外冲进来的傅蕴。
傅家小少爷?
温砚尘眼底戏谑更深了。
傅蕴几大步冲过来,头发上全是白色的雪花,肩上也都是。
看到心爱的女孩只穿着单薄睡裙立于冰天雪地,身上不大不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