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,”提起那段往事,贝丝脸色有些难看,“我是被骗去的。当时我入职了一家公司,业务拓展到东南亚,派十几个员工过去出差,时长一个月。和你分别那么久,我很抱歉,特意给你买了蜻蜓发夹,原本是想和你说清楚的,但公司那边很急,签证又刚好下来,我想着下飞机给你打电话。但……”
这种骗局,怎么会有给她打电话的机会。
她被收了手机证件,如同牲口一样被送到金三角。
当时这里还没有诈骗,多的是器官贩卖和毒品,运气好些,能被送到矿场挖翡翠。
“不过我很幸运,”贝丝说,“那辆汽车在路上爆炸,我逃了出来,一路跑到t国,恰好救了一个人。”
“是司然?”云清开口。
“对,你见过她了?”贝丝声音平淡。
这些事已经激不起她的任何情绪。
“我救了她,她却将我送上她老公的床,索性,”她慢悠悠折断了花枝,“我坐实小三之名,设法让她丈夫和她离婚,拿到了他们的所有财产。”
云清明白,这应该是真相。
后面贝丝又说了很多。
她强行给司然做了整容手术,让她回国来找云清。还给万杉义寄了不少钱,叮嘱他照顾好女儿。又雇了保镖去金三角,想要去救回被骗的同事。
但她为她的天真付出了代价。
进了金三角后,她没能出得去。
后她用手段站稳脚跟,一步步向上爬。
站到高位后,她将自己曾遭受的痛苦通通还了回去。
爽快的同时,还有不断膨胀的欲望。
她尝到了站在高处的滋味。
尝到了权力金钱的快感。
慢慢地,她从怀揣着救人之心的人,变成不择手段的恶魔。
“清清,”贝丝讲述完,将玫瑰花放入云清手中,“你身边那个男人,是祈聿。”
云清手上一抖,花枝上的尖刺戳进她的指腹:“你说什么?”
“能让纳瓦露出那种表情的,只有祈聿。”贝丝直直盯着她,诱导道,“听妈妈的,去杀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