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……母亲。
没错，是母亲。
云清浑身僵硬。
她想起她在曼城医院看到的病历档案，还有初次见面时，她莫名其妙地问起她的家庭。
司然曾说，她做了整容手术，那么很有可能，她的母亲也变了模样。
只是和在妙瓦时不同，她没有欣喜。
她不敢想象曾经记忆中温柔坚定的母亲，会变成金三角的头目。
她想了想问：“你怎么知道我吃过亏？”
贝丝轻笑：“我以为你会直接问我的身份，清清，你比以前胆小很多啊。”
她说着走到云清身边，心疼地抚上她的脸：“之前，我们在t国见过面，不过你不记得了，我让人给你注射了失忆的药。”
云清瞳孔微缩。
贝丝继续说道：“我在暹罗湾谈生意时遇到了你，那会你刚跳下海。如果不是遇到我，你也不可能从祈聿手中逃脱。”
云清恍然。
难怪。
凭借祈聿的手段，怎么可能找不到她。
她复杂看她：“我是不是很开心？”
“是，像孩子一样。”贝丝想到当时的情景，嘴角弯起，“但我们相处的时间太少了。当时我在金三角树敌很多，在你身边只会给你带来麻烦。何况在那之前，我已经让另一个人回去做你的母亲，我想你拥有正常的生活。”
她没办法回头，但她的女儿可以在她的操作下，拥有幸福的人生。
云清沉默着，贝丝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：“你那会抱着我哭，说有个男人欺负你。我问了之后才知道是祈聿，我初来金三角时，见过他一面，阴沉得很。他势力太大，我没办法帮你讨回公道，只能想法子让你少痛苦些。”
话说到这，云清已经很明白了。
她嗜睡的病症，是她母亲给她注射失忆药剂的副作用。
楚亦深那么巧救了她，应当也是刻意安排。
云清垂着眼睫，心口闷得厉害。
“为什么，”她压着眼泪，“为什么要出国？为什么那么久不回来，为什么抛下我一个人……”
这样的问题，她也问过司然。
但她的回答太过牵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