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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从此贺家多了个&34;三儿子&34;,却从未把他当人看。贺征年五岁就得踩着板凳煮猪食,七岁跟着下地干活。
    有回三伏天晕在田埂上,王金花抄起扁担就往他腿上抽,竹条抽在皮肉上的脆响惊飞了树上的麻雀:&34;装什么死!你哥的药还没熬呢!&34;
    最讽刺的是,这个被当作牲口使唤的养子,如今却是贺家唯一有出息的人。
    暮色渐浓时,贺征年正站在院角的枣树下擦枪。
    这把三八大盖是他在部队立了功得的奖励,乌黑的枪管在夕阳下泛着冷光。
    堂屋里传来贺国剧烈的咳嗽声,紧接着是王金花尖利的咒骂:&34;丧门星!熬个药都能洒一半!&34;
    贺征年擦枪的手顿了顿。
    他想起今早看见的场景——沈烟蹲在灶台边喝刷锅水,纤细的脖颈弯成一道脆弱的弧线。
    当她抬头时,那双本该明媚的杏眼里,蓄满了泪水。
    枪栓发出&34;咔嗒&34;一声轻响。
    这声音让他想起十二岁那年,他偷偷躲在私塾窗外听课,被贺根生用门闩抽得后背皮开肉绽的声音。如今他肩章上的铜星在夕阳下闪闪发亮,可骨子里的伤疤从未愈合
    &34;征年,吃饭了。&34;
    这声轻唤像羽毛拂过耳畔。
    贺征年转身时,枪管不慎扫落墙边的镰刀,寒光闪过,沈烟惊得后退半步。她手中捧着的粗瓷碗里,几根发黄的野菜可怜巴巴地盖在杂粮饭上,衬得她指尖愈发莹白如玉。
    晚风掠过,吹开沈烟额前碎发,露出左颊上那道刺目的红痕。
    贺征年眸色一沉——那分明是女子尖利的指甲留下的刮伤。
    他接过碗时,沈烟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,饱满的唇珠上还沾着水光,像晨露中的樱桃。
    堂屋传来的咀嚼声格外响亮。透过破败的窗纸,能看见贺根生正把最后一块腊肉夹进贺国碗里。
    十五岁的春桃缩在角落,像只偷食的老鼠般小口啃着红薯。
    因为怕贺国看见健康的三弟心里难受,贺征年回家后从没上桌吃过饭。
    &34;过来。&34;
    贺征年压低声音,军靴碾过枯草的声音干脆利落。
    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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