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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贺家的土坯房在村里算得上宽敞,却总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。
    堂屋正中的八仙桌腿已经蛀空了一角,就像这个表面完整的家庭,内里早被蛀空了根基。
    贺根生和王金花这辈子最大的心病,就是没能生出个健壮的儿子。
    大儿子贺国出生时瘦得像只剥皮兔子,接生婆当时就摇头:&34;这孩子怕是不好养活。&34;
    可偏偏之后连生的两个都是丫头片子,等到第三胎又是个女儿时,王金花产后大彻底断了生育的希望。
    &34;都是你这没用的肚子!&34;贺根生每次喝醉了都要踹翻板凳,指着王金花干瘪的腹部骂。
    而王金花转头就把这股怨气撒在两个女儿身上——二丫头贺春草后颈至今留着道疤,是八岁那年被亲娘用火钳烫的,就因为她偷吃了半个给贺国准备的鸡蛋。
    大女儿贺春梅十六岁就被塞给了邻村的老光棍。
    那男人比贺根生还大三岁,但肯出五担谷子的彩礼。
    出嫁那天,王金花破天荒给女儿梳了头,嘴里念叨的却是:&34;到了婆家多往娘家捎东西,你哥吃药花钱着呢。&34;
    春梅的嫁妆只有两身粗布衣裳,却要承受着父母无休止的索取。
    去年冬天她偷偷托人捎来一包红糖,被丈夫发现后打得三天没下得了炕。
    这事传到贺家,贺根生蹲在门槛上吧嗒着旱烟冷笑:&34;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,死活都是她命。&34;
    小春桃更惨,刚满十岁就被拽出了学堂。
    如今十五岁的姑娘,手上全是冻疮裂开又愈合的疤痕,天不亮就要起来喂猪。
    有次她蹲在河边洗衣裳,看见村里其他姑娘穿着花布衫去赶集,眼圈红得像是抹了辣椒水。
    至于贺征年——这个被硬塞进贺家的&34;儿子&34;,活脱脱是出荒诞剧。
    那年贺根生的姐姐跪在贺家门口,怀里抱着个裹在破棉袄里的婴孩。
    &34;孩子他爹跑了,我养不活&34;女人额头磕出了血,雪花落在她发间像撒了层盐。
    贺根生盯着那婴孩看了半晌,突然咧嘴笑了,露出满口黄黑交错的烟牙:&34;正好,家里缺个干活的。&34;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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