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又问了一遍,“怎么不烧炭?”
随后又往案桌上瞧了瞧,宣纸上是漂亮工整的簪花小楷,屋内光线昏暗,谢锦瞧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抄的是道教的经文。
视线又转到花修的脸上,谢锦又问:“也不点灯?”
谢锦一连问了几个问题,问得花修的眼泪彻底落了下来。
但他并未放声大哭,只死死咬着下唇,将咬得下唇发白,一颗颗泪珠从眼眶滑落,这般压抑地哭着,比放声大哭更让人心疼。
谢锦克制住帮人拭泪的冲动,声音却温柔了许多,“怎么哭成这样,我又没有训你。”
“别哭了。”
听了这话,花修着急忙慌地将自己脸上的泪水擦得干干净净,强忍着泪水道:“我,我不哭了。”
接着又开口道:“我不是怕被姐姐训斥,而是高兴。”
“高兴?”谢锦不解,她并未发现有什么值得花修高兴的事。
花修点头,声音低了下去,“嗯,我高兴姐姐还会关心我。”
听到花修这样卑微的话,谢锦的心中有着酸涩,她刚刚那些话也算得上关心么?
“所以为何不烧炭也不点灯?”谢锦再次问道。
花修端坐起来认真回道:“我本是来赎罪的,怎可处处享受,更何况我也不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