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锦眼神扫过冻得有些乌青的嘴唇,最后停在他那冻得肿起来的手指。
花修察觉到谢锦的视线后,就将手指往里藏了藏,并不想让谢锦看见。
他之前可不是这样的。
有点伤都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知晓。
谢锦的叹息声中带着些无奈,她伸出手指轻轻揉了揉自己的眉心,开口道:“你也不必如此。”
这里的深冬可不是闹着玩的,要是不用炭,花修这个小身板可扛不住。
一个不留神就能留下病根,且说这灯他也不点,长此以往眼睛也得瞎掉。
谢锦起了身,点燃了几盏银釭,又叫人进来将火生起,不一时屋里终于暖和了起来。
她看向一直待在原地一动都不动花修,抿唇道:“你好好休息,炭火与灯还是要用的。”
说完便转身往门口走去。
“姐姐——”
花修突然出声喊住谢锦。
谢锦回头,平静地看着他,“怎么了?”
他捏了捏自己的衣角,有些局促不安地开口道:“您不是过来,要我搬出去的吗?”
谢锦眼神复杂起来,最后回道:“不用。”
说完谢锦便走了出去。
之后花修就在花父院中住了下来,花父定是不会限制他的行动,但是花修也一直待在荣熹堂内一次都没有出去过。
谢锦也只有去花父那儿的时候才能见到他。
花父有意让谢锦与花修和好,所以谢锦每次去的时候,花父就会叫上花修。
只是现在的花修不像之前那样机灵,即使谢锦来了也是沉默地坐在一旁,花父叫了才会主动靠近谢锦。
这些谢锦都看在眼里,看着以前那么明媚张扬的人就这样沉寂下去,有时候甚至战战兢兢的,生怕惹自己生气。
她的心中有着不是滋味,她希望这人变,但人真变成这样她又有着不忍。
但是她又想,花修应当也是知道昔日之过吧。
这样也好,这样也好……
之后虽然花修仍然住在荣熹堂,但谢锦也默认了花修的解足,渐渐地花修也偶尔出来走动,只是出来的次数少得可怜。
谢锦和花修的关系也缓和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