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怪区区丫鬟如此猖狂,原是县主撑腰!”
“听说前些日子还当着四殿下折辱玉窈小姐,如今又用这等腌臜手段,当真毒辣!”
“可怜玉窈小姐寄人篱下,连贴身丫鬟都是仇敌所赠!”
议论声如潮水漫来,江锦昭眉峰紧蹙,转头问三弟:“这丫鬟当真是颂宜给的?”
江柏川忆起当日情形:廖纤纤确是从江颂宜院里拨来的,虽其中另有隐情他迟疑着点头,却见兄长眼底寒意更甚:“她竟容不下玉窈至此?”
这话惊得江柏川心头一跳。大哥素来公允,如今竟也被表象蒙蔽?他急道:“颂宜纵使不喜玉窈,也断不会用这般下作手段!许是丫鬟晕车失仪?”
“晕车便能吐主子满身?”江锦昭拂袖冷哼:“这般粗鄙之人也敢送来,她倒是会作践玉窈!”
江玉窈怯生生扯住兄长衣袖:“许是颂宜姐姐并非存心的。”
这话如火上浇油,江柏川忽觉齿冷。
一次是章定潜当街唤“县主”时她掉落手帕,二次是此刻将祸水东引,桩桩件件都在给颂宜泼脏水。
他望着这个自幼相伴的妹妹,想起祖母查实的证据——那日惊马断腿,竟是玉窈买通马夫所为!
当初听到江颂宜心声揭露此事,他尚自欺欺人地不信。直到祖母将人证物证摆到眼前
侯府留着玉窈,不过是要她替颂宜嫁入四皇子府——杨贵妃虎视眈眈盯着婚约,而侯府早已不打算押注四皇子。
这原是场心照不宣的交易:侯府予她尊荣,她代颂宜出嫁。可如今看来,江玉窈竟连棋子都做不安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