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人垂泪本该楚楚可怜,可配上胸前秽物,只让人退避三舍。几个心软的文人刚想开口,目光触及那片黄渍又慌忙扭头——再美的花沾了粪,也是要败人胃口的。
江玉窈边拭泪边朝廖纤纤使眼色。若换作从前的大丫鬟,早该扑通跪地,将罪责全揽在己身。可如今的廖纤纤顶着红肿脸颊杵在一旁,任由她眼皮都快眨抽筋了,仍像个木头桩子似的一动不动。
江锦昭冷眼扫过余初薇,转头温声道:“玉窈,先去马车更衣罢。”
这话听在江玉窈耳中却变了味——连大哥都觉得她丢人现眼!她咬紧下唇,泪珠扑簌簌往下掉:“大哥也嫌我”话未说完,忽听人群中传来一声嗤笑。
“二小姐莫不是害喜了?”袁统捏着鼻子怪叫:“我大嫂怀侄儿时也总吐酸水!”
这话引得众人哄笑,辛夷子固脸色愈发难看。
江玉窈眼前阵阵发黑,正欲辩驳,却见苏盛摇着折扇踱步而来:“诸位怕是误会了,方才袁公子不是说这是酸浆汤?”他故意拉长声调,“听闻江二小姐最善烹茶,莫不是新研制的‘玉液琼浆’?”
笑声更甚。
江玉窈脸上血色尽褪,求助地望向兄长,却见江锦昭的视线早已避开!
她泪光盈盈望向辛夷子固,哽咽道:“四殿下明鉴,这秽物并非玉窈所吐,都是纤纤她”
话到此处戛然而止,却已引得众人浮想联翩——好个欺主的恶仆!
再思及她如今尴尬处境:虽顶着永定侯府二小姐名头,做着未来皇子侧妃,可谁不知她实为忏思伯血脉?生母廖氏诞下鬼胎的传闻犹在耳畔,奸生女的身份更如烙印刻在骨血里。这般才貌双全的贵女,偏被身世拖累坠入泥淖,如今竟连丫鬟都敢作践主子,怎不叫人唏嘘?
“此等刁奴当杖毙!”已有文士愤然出声。
江锦昭与江柏川两道目光如冰刃刺向廖纤纤。那丫鬟浑身发抖,突然扑到江玉窈脚边:“玉窈你不能——”
“住口!”江玉窈厉声打断,转瞬又换上凄楚神色:“纤纤虽有过错,终究是颂宜姐姐赠我的丫鬟”这话说得百转千回,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