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哲反手扣住江柏川手腕,玄铁护腕撞出火星:“就这点本事?”他猛然发力,江柏川整个人被掀下马背,软剑砸在拴马桩上。
“姚少将军好威风。”江锦昭翻身下马,月白锦袍扫过满地冰晶,“对着文臣动武,倒衬得令尊当年阵前杀敌的英姿了。”
姚哲瞳孔骤缩。他父亲当年被御史弹劾阵前怯战,正是永定侯递的折子。
“都住手。”四皇子辛夷子固横在中间,紫貂大氅扫过剑拔弩张的两人,“不过是为着辆马车——”
“那是侯府采买的青帷车!”江柏川捂着淤青的手腕跳脚,“我妹妹的銮驾镶着八宝琉璃顶,瞎子才分不清!”
姚哲突然俯身捡起软剑,剑尖挑起江柏川腰间玉佩:“上月紫嫣郡主在琼华宴说的戏言,江二公子不会当真了吧?”玉佩穗子缠着剑锋,“譬如养面首这种话?”
“你找死!”江柏川抄起马鞭甩过去,鞭梢却被江锦昭攥住。羊脂玉扳指裂开细纹,血珠渗进鞭柄缠的金丝。
辛夷子固皱眉看着这对兄弟。永定侯府三子,长子端方如玉,次子纨绔荒唐,幼子武功高强他想起江奕桓离京那日,银枪挑落自己冠上东珠的狠劲,喉头有些发紧。
“不如去瞧瞧。”他忽然调转马头,“若真是县主,本殿正好问问父皇赐的东珠冠可还合适。”
姚哲率先纵马冲出去,铁蹄踏碎道旁未化的残雪。
江锦昭望着远处晃动的车帘——那马车款式,瞧着确实是永定侯府专属的。
江锦昭与江柏川兄弟俩目光交汇,瞬间达成默契,立刻迈步上前拦截。
周围的众人也纷纷尾随其后,他们心中暗想,若此事果真与那位新近受封的嘉庆县主有所关联,倒确实引人入胜,颇值一探。
苏盛攥着马鞭的手直冒冷汗。前方那抹藕荷色身影越看越像江颂宜,若真是那位活阎王
他猛地打个寒颤,前些时日三公主被剃光头发送进尼姑庵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。
“苏兄家的牡丹还能比嘉庆县主稀罕?”蓝袍公子哥儿踹了脚马肚子,“驾!”
江玉窈听着身后雷鸣般的马蹄声,绣鞋险些踩到裙摆。她故意歪戴的珍珠步摇刮花了脸颊,却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