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站在一旁,面面相觑,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。屋内安静得只剩下吊床轻微的吱呀声和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。
“钰袖,你看,她让我们进来,然后一句话也不说,倒头就睡……”风铃儿揪着白钰袖的袖子,压低嗓音,悄声耳语。她咬着嘴唇,双眼瞪得圆圆的,活像只炸毛的猫儿。
“都一整个晚上了,这算什么意思,她怎么这么拽啊。”风铃儿忍不住跺了跺脚,声音虽压得极低,却掩不住那股子憋闷。
“我也不知道……”白钰袖微微垂首,长睫在脸颊上投下两片浅淡的阴影,声音轻得仿佛随时会消散在风中。
“不过,她应该和我的家族有很深的渊源。”白钰袖凝视着白发女童熟睡的侧颜,那微蹙的眉心和紧抿的唇角,与白钰袖亦是有上几分相似。
“嗯,一样的发色,一样的阵法……”南笙突然低声喃喃,眼中闪过一丝恍然,“而且,别看她年龄小,武功远远在我们之上。”
就在这时,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。三人同时噤声,只见吊床上的女童不知何时已翻过身来,一双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沧桑眼眸正静静地望着她们。
“你们怎么还不走?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她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,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白钰袖闻言一怔,随即敛衽为礼,“前辈容禀,适才是您亲允我等入内。晚辈等冒昧叨扰,实因心中有惑,既蒙前辈垂怜收留,还望不吝赐教,解我愚蒙。”
她话音方落,忽见那白发女童自吊床翻身而起,动作轻灵如燕。但见她足尖一点,竟凭空而立,衣袂飘飘间已立于三人面前。
“哦想起来了,想起来了……”白发女童忽而抚掌轻笑,眼中寒芒渐敛,化作几分玩味之色。她绕着南笙缓步而行,衣袂飘飞间带起阵阵清风。
她声音忽转悠远,似在追忆前尘,“何穗一生未娶,膝下并无子嗣,唯有一个关门弟子名唤南璎……”说到此处,她突然驻足,仰首凝视南笙面容,“如此说来,你便是南璎的女儿了?”
“正是。”南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