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楼里热闹非凡,喧嚣声仿佛要将屋顶掀翻。
受伤退役的千总陈虎坐在角落,面前的桌上摆满了酒碗,
他的脸早已被酒精烧得通红,眼神中满是愤懑与不甘。
陈虎猛地一拍桌子,桌上的碗筷都跟着震动起来,他扯着嗓子骂道:
“想我等为幽国出生入死,在战场上抛头颅、洒热血,
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!
兵部那些龟孙子,简直就是一群蛀虫
!竟连咱这点抚恤金都要克扣,还有没有天理了!”
他越说越激动,唾沫横飞,周围的老兵们听了,也都纷纷附和。
“就是!咱为国家拼了命,现在倒好,连口饱饭都吃不上!”
“这日子没法过了,朝廷怎能如此对待我们这些有功之人!”
“听说现在朝堂是长公主当政,简直就是女子乱政,怪不得现在朝堂一团糟。”
老兵们你一言我一语,气氛愈发激愤,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场风暴。
二楼雅间的雕花屏风后,朱武姬正静静地坐着,
她身着素色锦袍,神色平静,眼神却透着犀利。
听到楼下此起彼伏的 “女子当政就是乱套”,
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心中暗自思忖:
“这些老兵被人利用,对我心生不满,看来得想个法子让他们明白真相。”
待陈虎灌下第三碗老酒后,
扮作账房先生的妇联执事不紧不慢地走上前。
执事身着一袭灰布长衫,头戴瓜皮小帽,看起来精明干练。
他微微弯腰,打开大幽报,低声说道:
“陈大爷可知,上个月安岩城的老兄弟们,每人都多领了三斗粟米?”
陈虎一愣,醉眼朦胧地抬起头,
疑惑地看着执事,舌头有些打结地问道:
“你这话是何意?朝廷怎么这么大方了?”
执事微微一笑,不慌不忙地解释道:
“陈大爷,朝廷你就别想了,什么样子你不知道。
您有所不知,这多出来的粟米,可多亏了妇联。
妇联体恤各位老兵,一直在为大家争取好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