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带着沈昱,一路轻功疾行,比付平席到得早上许多。
付府大门前,方宁鹿一般机灵的眸光一闪,回头朝着沈昱道:“师兄,你可信我?”
“不信。”沈昱见过方宁这般神色,在回汴京前的无数回,坑他的时光中。
然而,话音未落,方宁已然出拳,道:“来不及了,一切都是为了同窗好友啊。”
她给了沈昱框框两拳,正中眼圈,不至于太过痛苦,但瞧着受伤不轻,满意道:“师兄你气度太过不凡了,需要一些外力辅助,让我们的戏码演得逼真些。”
沈昱闷哼吃痛,再回神时,方宁叩响付府大门。
前来迎客的是一位年过四旬的管事,打量了眼方宁沈昱,见二人衣着不凡,原本厌乏的神色好转,“二位深夜前来,所为何事?”
方宁撑起腰杆,让出一个身位,露出一双熊猫眼的沈昱,讨伐道:“你们的官爷,喝醉了酒,打了我兄长,还轻薄了我。将付平席叫来,我要讨个公道。这还有王法了?”
管事回头,见沈昱伤得不轻,一直捂着眼角不发一言,而方宁却是容姿出众,果断将他们请进门,“二位,小声些,付老爷有事出去了,要不您二位稍候?”
方宁声色更高,摆出一副势要让街坊邻里都听见的姿态,“你若不叫一个可以说话的,我便一头撞死在这。”
“何人喧闹。”方宁的声音将将落下,一好听的女声响起,慢悠悠地从前院踱步过来。
方宁借着昏暗的月光,微一打量,是个圆脸女子,但妆容精致,五官也是流云般舒畅艳丽,只是厚重的粉黛将她衬托出了半分风尘。
“你家老爷打了我兄长,轻薄了我。”方宁见那管事朝着女子喊了声“夫人”,瞬间一副泼皮无赖的神情,指着沈茹鼻子说。
沈茹头也没抬,摆弄着指尖豆蔻,掏出个银锭,不以为意道:“抱歉了,权当赔偿吧。”
说罢,她转身离开,丝毫不把付平席的事情放在眼里。
而那管事怕方宁不肯罢休,遂赔起笑脸,又给出一个银锭,道:“若是不够,我便再给你们一些。老爷近日精神不好,像是了疯病,只要一喝酒,好端端的人就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