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宁不知其意,只能凭借只言片语猜测道:“你的意思是,你的妻子人还是那个,但性子却换了?”
付平席似被雷击般,蹭的起身,点头道:“对,从几日前,我回到汴京,她人就变了性子。从前她最爱吃醋,耍小性子,总说要与我和离,闹的街坊邻里看笑话。但事实却是,我们夫妻二人感情深厚,她与我吵闹也是因为我贪杯,怕伤到我肝脏。。可最近她却温柔得不像话,甚至主动给我斟酒。总之,眼神不像她,做同一件事感觉就是不一样。我与沈茹青梅竹马,绝不会认错。我今晚睡前,梦到了沈茹哭着和我说,她惨死了,被厉鬼缠身,让我千万小心。我不敢忽视,想到沈兄你最擅长断案,就想来问问你。”
沈昱的神色也严肃起来,“弟妹五日前,听说我要启程回京,还同我有过书信往来,信中提及你今日与同僚饮酒过多,让我回汴京监督于你。怎会单单五日,就换了性子?”
方宁抿唇一想,从袖中掏出三枚铜钱问卦,一番动作下来,手指沾着茶水,在木桌上记下,“第一爻,乃老阴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付平席朝桌案看去。
沈昱将躁动的付平席按下,示意他等上一等,低声道:“周易摇卦,能测人吉凶。我师妹在算弟妹此时,身在何方。”
方宁复又掷出铜币,周而复始,再是五回后,桌上已成卦象。
她眸色一暗,阴沉道:“此乃《天山卦》,浓云蔽日,深埋水底的凶兆。此卦象通常带着月令不善、团伙行凶、惨遭不测之相。付夫人,约莫遇害了。”
“不会,怎么会呢?我夫人明明还在家中休息,等我回去呢。沈兄,我半夜叨扰了。权当我未曾来过。”付平席神色仓惶,摇头否认,慌乱离去。
方宁瞧着沈府门前那渐行渐远的身影,有点哀戚,“他应是很爱自己的发妻吧。接受不了这个消息。”
沈昱一碗茶吞肚,神色凝重道:“我与付家夫妻乃多年好友,我不能弃他不顾。付家住的是厉鬼还是阎罗,是真是假,我都得去看看。”
方宁抬头,瞧着沈昱自始至终都没认为是她算错,心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