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我在韩将军身边这么久怎么不知道你与他之间有什么前尘往事?”江时景皱眉,不完全相信。
刑天苦笑:“因为韩将军在战场上捡到我时,我不过是个不被人看重的皇室幼童,是往西域的路上被人劫杀,如果死在路上,朝廷不光没有责任,甚至还能为此讨一些好处……”
刑天望向帐外渐暗的天色,眼神飘向远方,"一路所有人都想要我的命,可只有韩将军,他教我兵法,授我武艺,将我视作亲生骨肉,偷偷护我周全……”
他的声音戛然而止,喉结艰难地滚动。
沈清玥捏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,终于明白为何每次提及韩家旧案,刑天总是欲言又止。当年她以为的冷漠,竟是一个伤痕累累的人,在用自己的方式想为自己的恩人复仇。
"此次匈奴突袭,便是那些人想趁我重病之际,一举毁掉所有证据。"刑天咳嗽着指向墙角的木箱,"打开看看。"江时景上前掀开箱盖,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摞密档,最上面的赫然是左相与西域商人往来的书信,还有一份盖着玉玺的手谕——正是当年构陷韩建业的罪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