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戍边军将领骑着一匹黑色战马,身着坚实的铠甲,肩披黑色斗篷,到了队伍最前方。
“我朝陛下有旨,梁安帝心怀仁德,忧思西陵国百姓常年处于战乱之中,哀嚎遍野。”
“故派遣使节到西陵王廷商议要事,使臣已到达西陵国王宫,若西陵国君愿拥护牧昭少君继位,我朝便撤兵离开,否则我朝将出兵西陵,解救西陵百姓于水火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,要么让牧昭继位,要么西陵就等着灭国吧。
毕竟比之向西陵出兵,梁国选择拥护一位可信任的君王继位做盟友,不用废一兵一卒,来的更有价值。
牧闻砚的王兄看着那数量极多的梁国军队,他自知绝不是对手。
而西陵王宫那边也很快传来了命其停战的消息。
不仅如此,另一边还有一支确保万无一失的乌月国军队,他们是被逼来的。
因为乌月国君若不对梁安帝俯首称臣,西陵国灭国之后,下一个就是他们了。
一处悬崖峭壁之上,段聿晟与楚厌殊二人端坐着在马背之上,能远远看到前方三军对垒的场景。
楚厌殊转首看向段聿晟。
“主上,谢谢您。”
段聿晟叹笑一声,见楚厌殊愁苦多日,总算露出笑颜,他觉得自己这番筹谋,值了。
不过最重要的一点还是牧闻砚自己。
若是他当初没有回西陵,估计不会受困,但他终其一生也要受良心谴责之苦。
正因为他选择了回去,让西陵没有参与梁国内乱,种下了因,也正因此,段聿晟给梁安帝的提议才有可能被采纳。
虽然眼下危机是解除了,但仍然存在许多变数,以后牧闻砚要做的事还很多,因为他要接手的是一个满目疮痍,百废待兴的国家。
当牧闻砚的王兄选择放下手中剑的那一刻。
一切尘埃落定。
战场上,牧闻砚冲过去抱住祁延,雀跃的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。
二人满身都是血,实在是狼狈至极。
打扫战场,领军回营之事有将领处理,牧闻砚这位待继位的新王却跟着祁延到了段聿晟与楚厌殊面前。
祁延先看到的楚厌殊的,他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