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医师说完,很快就提着药箱离开了。
牧闻砚坐在一旁,看着祁延虚白的面色,眸子里盈满了心疼。
“你怎么会来?还把自己搞得一身的伤?”
“三年都没给我写过一封信,本来都以为你拒绝了,如今这是什么意思?”
牧闻砚的问 话,此刻很显然不能得到答案。
此时,祁延正昏迷着,双眼紧闭,牧闻砚便不用顾忌什么,伸手碰了碰对方的面颊。
触手冰凉,牧闻砚眉头更是皱紧了。
这夜,牧闻砚心绪难平,他按照医师的交代,给祁延身上的外伤挨个上了药。
好些伤都快要伤到骨头了,床榻被褥上沾满了祁延的血迹,看的人心惊肉跳的。
牧闻砚看着祁延裸露的满是伤痕的身体,一点旖旎之意都升不起来。
一位士兵端来的一碗汤药,牧闻砚坐到床头将人扶起来喂药。
祁延昏迷了整整七天,他醒的时候,牧闻砚不在。
他看着自己身处的地方,脑子不太清醒,混沌的厉害。
祁延想要撑着自己的身体起来,却碰到还未痊愈的手指,疼的他一下子躺了回去。
祁延抬手,他注意到自己的手伤了,应是骨折了。
这回,他小心的撑着床榻起来,突然想起来什么,祁延心急的找寻,他发现自己的衣物已经被更换过了。
玉佩呢?
不见了!
祁延顿时着急不已,他掀开被子,明明身体无力,却还是要四处找寻。
直到他因为失力险些摔坐在地,却被人稳稳的接入怀里。
“哥,是在找这个吗?”
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,祁延心尖发颤,竟是一时胆怯的不敢抬头。
牧闻砚将人扶到榻上坐着,那块玉佩也递到祁延面前。
祁延看到失而复得的玉佩,连忙将东西拿了过来,塞到衣襟里面,像是生怕被人抢走。
祁延只着一件白色单衣,头发披散在肩头,整个人消瘦不堪。
他不肯抬头看人,也不应牧闻砚的话。
牧闻砚看着他抢这个玉佩,没说什么,但见人不理会自己,又神色失落道。
“既然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