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奘合十回礼:“都护有请,贫僧不敢不来。”
高蔚生则颔首道:“都护客气。”
四人落座。
孔乙己很自然地搬了张小凳坐在角落,一副“你们聊我不打扰”的姿态。
就差没把自己缩在墙角了。
但高蔚生见他这样,也不觉得他识相,反倒是觉得他在装模作样,顿时再度:“哼!”
“……”
李北玄的手一顿。
发生什么事了?
怎么几天没见,高大人身上这股子火药味越发浓了?
吃炮仗了?
被新政整的心力交瘁了?
还是更年期到了?
李北玄不动声色地扫了高蔚生一眼。
见高蔚生这股无名火,似乎是冲着孔乙己来的,顿时又把视线挪到孔乙己身上。
然而孔乙己都快冤枉死了,顿时冲着李北玄露出一个要哭不哭的表情。
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!
见状,李北玄心里有谱了。
孔乙己多半不会主动招惹高蔚生,但高蔚生却对孔乙己横挑鼻子竖挑眼,怕是孔乙己无意间做了什么,引来了老高的不满。
这货看似稳重老成,实则小心思可多了,还爱脑补,跟他家军需官温元杰可有话聊了,事儿恐怕就出在这上面。
于是随手就给高蔚生斟了一杯酒,笑道:“老高,今夜清静,葡萄酒年份不错,你也尝尝。”
高蔚生闻言,微微蹙眉:“我不太……”
“别。”
李北玄一摆手,语气带笑:“难得清闲,法师也在,总不能让人觉得,你连我一杯酒都不给面子吧?”
而玄奘似乎察觉到了李北玄的打算,眼神闪烁片刻,随后温言附和道:“高大人,酒禅不二,只要不伤神,是无妨的。”
高蔚生此时心里还有几分恼怒,但对玄奘还是心存敬重的。
见玄奘也这么说了,便也不再犹豫,仰头一饮而尽。
而李北玄眼底笑意更浓。
随后不断给他添酒、劝饮,话题兜兜转转也不着边际。
无非是“百姓安然”、“玄奘法师慈悲”、“边军可安”一类。
高蔚生听得晕头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