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会?
他冲回床边,抓起手机,指尖颤抖着拨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。
听筒里传来机械的女声提示,一遍又一遍的重复:“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。”
再拨。
依旧是冰冷的提示音。
他切换到微信,发出的消息后面跟着一个鲜红的感叹号。
她把他拉黑了。
这个认知像是一盆冰水,从头浇到脚,瞬间冻结了他所有的血液。
“晚晚!”
他低吼一声,声音嘶哑,带着从未有过的恐慌。
男人疯了一样冲出卧室,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跑,连外套都忘了穿。
必须找到她,得立刻,马上。
季晚坐在开往邻市的长途汽车上,靠着车窗,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。
城市的高楼渐渐远去,取而代是连绵起伏的青山。
她给公司人事部打了个电话,语气平静地申请了积攒已久的年假。
理由是,需要休息一段时间。
没有争吵,没有歇斯底里,只有一片死寂的平静。
她需要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,舔舐伤口。
或者说,放空自己。
几个小时后,汽车在一个陌生小城的客运站停下。
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,混杂着地方小吃的辛辣味道。
季晚拉着行李箱,有些茫然地站在出站口。
这里比她想象的还要偏僻一些。
就在这时,一个颤巍巍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。
“姑娘,能不能帮老婆子一把?”
季晚转过头,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,手里拎着一个沉甸甸的布袋,里面的东西似乎要掉出来,她正吃力地弯腰去捡。
老太太脸上布满皱纹,眼神看起来浑浊而无助。
季晚几乎没有犹豫,上前扶住她。
“您慢点。”
她帮着老太太把散落出来的几个土豆捡回袋子里。
“谢谢你啊,好心的姑娘。”老太太喘着气,感激地看着她,“现在的年轻人,像你这么心善的不多了。”
季晚扯了扯嘴角,没说话。
“姑娘,你是来旅游的吗?要去哪里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