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季晚一直为此自责。
但迟温衍的做法,似乎也太让人误会了。
“晚晚,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?”
季晚摇摇头,语气肯定。
“不会的,我都听到了,他要给何晚晴钱,要给她资源这不是心疼,是什么?”
她无法再想下去,胸口闷得喘不过气。
一夜无眠。
季晚在苏蔓的公寓里枯坐了一夜。
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,她起身,眼神恢复了一片平静。
一种近乎绝望的平静。
她悄悄回到和迟温衍的家。
屋子里静悄悄的,男人还在熟睡。
季晚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,看着床上沉睡的男人。
他睡颜安静,眉宇间却隐隐带着一丝疲惫。
这几天,他也因为何晚晴的事情,一直奔波劳累吧。
季晚心头划过一丝酸涩,但很快被理智压了下去。
她走到衣帽间,开始默默收拾行李。
一件件衣服,一件件物品,被她仔细地叠好,放进箱子里。
动作轻缓而决绝,仿佛在打包的,不是行李,而是她和迟温衍的爱情。
两个行李箱很快被塞满。
季晚拉上拉链,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充满回忆的房间。
然后,她拎起行李箱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她曾经以为是永远的家。
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,洒在空荡荡的房间里,一切都静谧而安宁,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只有床头柜上,静静躺着一枚男士腕表,那是昨天迟温衍忘记戴的。
也像是被遗落的,他们之间,再也回不去的曾经。
迟温衍醒来时,身侧的冰冷让他心脏骤停。
阳光穿透薄纱窗帘,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安静得过分。
他猛地坐起身,环顾四周。
卧室里整整齐齐,空气里却少了一种熟悉的馨香。
衣帽间的门虚掩着,他几步冲过去推开,属于季晚的衣物,饰品,包包大片大片的空缺刺痛了他的眼。
两个明显是新近拖动过的痕迹,印在光洁的地板上。
他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,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