烧瓦的老李和烧陶的老孙被一起叫到城外烧窑几个月了,烧了一辈子瓦片的老李也很郁闷,要不是知县大人每日按时给钱雇他研究石灰石,他早就想撂挑子不干了。
比起偶尔过来的孟晚,宋亭舟来这边盯着的时间更长,只要县衙无事就来城外看看。
见孟晚模样有些灰心,宋亭舟拉着他从地上起身,用浸过水的帕子动作轻柔地擦拭他手上的泥点,“千仞之峰,非一石所成;万里江河,乃百川汇聚。我们只需静待,若能候来佳音自是欣喜,未果亦无憾,且盼来日。”
孟晚本来也不是钻牛角尖的人,飞快的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,“你说的也是,这事本来就急不来,日日耗在这上头也不成。刚才我见城门口有卖葡萄的,个头又大颜色又好,咱们去买些回家?”
宋亭舟将脏帕子收好,牵住孟晚的手往城门处走去,“荔叶县的荔枝早就熟了,明日叫雪生过去采买几筐回来。”
“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这事。”他这么一说孟晚也想吃了,荔叶县的荔枝栽种的不多,品种也一般,不够资格给皇室上供。但价格对本地人来说相当友好,普通百姓也吃得起。早在七月初他们就去买过,常金花十分喜爱,如今应该是最后一茬了。
雪生去隔壁县买回来五筐的荔枝,孟晚送到祝三爷那儿一筐,隔壁苗家一筐,两个商户各半筐。
他们自家吃也吃不完,常金花拿出去散些给邻居,剩下大半都被冷藏到地窖里,也能放个三五日。
“阿砚还要吃啊?不可以哦,你太小了,一日只能吃这么一小颗。不然会引发虚火知道吗?”阿寻这几日清闲些,便过来找楚辞玩,顺便拿剥好的荔枝逗逗阿砚。
阿砚趴在竹席上,四肢起立,小脑袋高高昂起,一双圆眼睛紧盯着他手上剥了一半壳的荔枝,涎水如瀑布般哗哗往下流,把竹席都淌湿了。
“啊啊啊……阿爹!”
孟晚一进门就听到阿砚喊他,发现是什么情况后被逗得哈哈大笑。
“我小时候可没阿砚这么馋,他肯定是随你。”他打趣宋亭舟。
宋亭舟刚下衙回来,他脱去官帽,无奈的认下这个罪名,“是随我。”他回房间换了身常服净了手,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