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普通红糖四十文,高纯红糖七十文?”赵糖商心里思量着,普通红糖倒是只比从扬州收货便宜三文,但高纯糖却比扬州糖坊整整便宜七文。
赫山虽然路途遥远,可算上一路车马劳损也是赚的,而且是多收多赚。
赵糖商心中已是意动,不过生意就是要谈的,哪怕压下去一文也是多赚的,谁会嫌弃钱少呢?
见他与碧云绕价,王粮商懂了,他对糖的进价也稍微了解,只是扬州的大糖坊都早已被人垄断,小糖坊的那点糖量赚着还没他的粮多,他这样在扬州半上不上的商贾也看不上。
赵糖商常年收糖,他既然不惧路途如此心动,多半是有利可图,这买卖可行!
碧云做买卖时间还不长,而且还没有亲自和大商贩攀谈过。这回孟晚将事情交给他办,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。但他好歹也随着孟晚见过世面,对方又将底价告知,因此咬死了最低普通糖三十八文,高纯糖六十八文不松口。
若是寻常的男子行商,王赵两人还可以将人请到酒桌上继续谈,大家饮上两杯气氛到了,没准还能压一压价格。可碧云一介小哥儿,口风又紧,反而难办。
最后两人也没能再谈下去一文,就以普通糖三十八文,高纯糖六十八文收。
价格虽然谈妥了,可不见到糖坊开工,谁也不敢签订文书交下定钱,因此他们二人便如同祝三爷一般在县城等着。
两人手里都不差钱,各自在祝三爷附近买了间小院挨着住,王粮商见祝三爷的粮食铺子生意红火,觉得大有可为,心思一动想等甘蔗的事确定下来,也买上一间铺面开家粮店。
商人趋利,来往一趟路远,若是从北方带来什么东西进行买卖,就是将路费赚出来也是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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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晚最近确实有时不在家,但也没有特别的忙。主要还是为了躲开那两个商人,再加上锻炼锻炼碧云的能力。
“李哥,你烧的灰单独抹在地上确实还算坚硬,但掺了沙子后凝固的不太好,有些散碎,别说是修路用了,估计木轮车一压就毁。”孟晚看着地上似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