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亭舟眉目清朗,“夫子莫忧,只是给孩子们启蒙罢了,每年十两银子的束修,若是有人考中童生,族学每出一个童生便会再给夫子半两银子的嘉奖。”
其实何家并不缺钱,但何童生在其父亲的打压下一直过得如提线木偶一般压抑。
他略显犹豫的问:“你……镇上童生不少,你为何找我这么个因循守旧的刻板人。”
宋亭舟郑重的对何童生揖了一礼,“因为我信先生人品。”
能在何秀才这样刁钻势利的教导下还没长歪,可见是心性坚韧的,这样的性子给孩子启蒙,未必是坏事。
何童生闻言心绪激荡,“好,我……答应了。”
镇上两富今日都到齐了,方大爷熬死了亲爹,将家里乱七八糟的姨娘都给了笔钱打发了,庶出的弟弟也全都给分了出去,家里清净不少。
孟晚找到他问:“大爷可知锦容的下落?”
方大爷神情有几分不自然,“他在外嫁人了。”
孟晚还当他是怕泄露了方锦容的消息给儿子带来麻烦,便解释道:“我与锦容交好,并没有试探您的意思,只是府城一别后,一直没有他的消息,不免挂念。”
方大爷抬手揉了揉额头,苦笑着说:“我没骗孟夫郎,容儿确实嫁人了,嫁得还是个守边士兵,如今在岭南那等偏僻的地界落了户。”
山高路远,又是那等听都没听过的地方,每次传个书信都要半年,他儿子不知道过得是什么样的苦日子,自己又没办法扔下一大家子去看看他,想想就头疼。
孟晚讶道:“岭南?那还真是巧了,我夫君便要去岭南赴任,大爷若是信得过,就将锦容如今住址告知,我们一家过去后,若是离得近还能寻他一寻。”
方大爷喜不自胜,“那可好,那地方我记得清楚,夫郎这里可有纸笔?”
孟晚拿来宣纸和毛笔,记下了方锦容在岭南的住址,妥善放好。
这顿流水席吃到天黑,因为桌子摆的多,附近村子的村民基本都吃到了。
众人各自收拾桌面,村头和村尾的桌子撤了二三十张,余下的桌子和灶台不动,明天他们自己村子的还要再吃一天。
第二天本村帮忙的也都坐上席面吃饭,剩下二十来个族里的留下帮忙,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