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小雨的孩子也在炕上和雨哥儿玩,他还小,要人看着。外祖母和几个族中老人都在这屋,说说话带带孩子。
“你家晚哥儿真是个有福气的好孩子。”
“操持里外都是一把好手。”
“可不是,还供出个官老爷来,了不得呦。”
如今族里都仰仗着宋亭舟和孟晚,这些老人便光捡着好的说,不过也有从年轻时到老了都没什么眼色的,免不了问孟晚成亲多年都没个孩子,要不要找人问问偏方之类的话。
前者外祖母还都笑着回应两句,后者的话就干脆装聋。
她女儿这个正经婆婆都没催过,她一个当外祖的,也好意思管外孙子的房里事?
外头热热闹闹人声鼎沸,哪儿哪儿都是嚷嚷声,不过基本上都是上菜的和院里干活的人在嚷嚷,席面上的人都是在甩开膀子抢肉。
有人吃饱了还干坐着不离席,没等主家说什么,后边排队的也不干了。
这顿饭吃到晌午人还是不见减少,反而越来越多。附近村子的几个地主借着盛况过来和宋家攀关系,张嘴闭嘴不是送银子就是送女人,总之就是老一套。
宋亭舟客气了两句,见他们越说越不像样子,干脆扳起脸来要送客。族长过来扮红脸和他们打交道,宋亭舟则招呼何秀才和他儿子何童生。
何秀才是人精,说话间不算巴结,又恭维的让人舒心,他见宋亭舟似有话要单独对儿子说,便主动说要尝尝乡村大席,临走偷偷暗示儿子把握机会。
“夫子与我有教诲之恩,本想临走前去拜访的。”宋亭舟带何童生去了后院,这里稍微安静一些。
何童生神情复杂,“是你自己本身上进出息,我没能帮你太多。”宋亭舟如今成就早就远远超过了他,他心里除了欣慰,难以置信,还有些恐慌。
毕竟曾经他也曾目睹某些事而视若无睹过。
宋亭舟如今的格局与想法早已大不相同,他根本没想计较那些往事,而且总的来说何童生确实帮他不少。
他不想太过寒暄,直奔主题道:“我想在三泉村建立族学,不知夫子可愿过来教学?”
“让我来教?”何童生受宠若惊。
他表情不似作伪,而是真的感觉自己没有本事胜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