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亭舟这么高的个子和身上流畅的肌肉线条难道都是摆设?都不用接他下衙的雪生出手,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宋亭舟便揉着手腕走了出来,其实他也早就烦了,因为发了狠,平时冷淡的眉眼也不免染上一层厉色。
雪生不动声色的往巷子里瞄了眼,那几人还都能站起来回家,就是脸上不好看,这个时候他们是不敢告假的,明早去了礼部又会惹人指指点点,应该能消停一阵子,知道宋亭舟不是柴郡那样好拿捏的。
再从马车上下来,宋亭舟的脸上已经是一片平和,他穿过中堂,孟晚正在正屋前的花园里拿水瓢浇花。
“回来啦。”孟晚把水瓢扔进桶里,上前去接宋亭舟,拉着他的手往花园一侧看去,
“你看我的土豆发芽了。”原来这里一半的花卉都被移到了坛子里,空余的土壤被孟晚拿来种了土豆,他刚才也是在这里给土豆浇水。
宋亭舟蹲下仔细看了土豆的幼芽,破出湿润的土壤,稚嫩的绿叶上还顶着水珠。
孟晚将土豆照顾的很精细,几小排田垄上一片嫩叶齐齐破土,一派朝气蓬勃。
宋亭舟指尖戳动水珠,让那滴水落入土壤里,“新作物的出现,可缓解百姓粮食短缺。”
去年他们回三泉村带的土豆虽然不多,可对于地里庄稼都被水淹没的百姓来说,好歹是多了个果腹的东西,洪水褪去后再种其他粮种已经来不及了,反而是土豆周期较短,让家家户户得以片刻喘息,等到朝廷救援。
宋亭舟和孟晚一家之力,只能做到这么多,若是他为官呢?
孟晚静静的站在一旁笑着看他,眼神似春日暖阳般温柔,“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。”思考问题的角度也不同了。
宋亭舟起身拉着他的手,“我知道夫郎是在夸赞我,但现在该去洗手换衣吃晚膳了。”
孟晚顺从的被他拉走,两人边往正房走边说着话,孟晚问起他在礼部是否适应,宋亭舟没有隐瞒,但被人围堵的事到底没说出来让孟晚担心,只说了和吴千嶂的恩怨,以及众人的冷待。
孟晚听了心里还是不免窝火,这不就是职场冷暴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