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?
“那天我明明看到你们三个最后进殿,柴郡还对你一脸感激,不是你是谁?”
吴千嶂都快被气笑了,姓宋的也长得剑眉星目一脸正派,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,当他是傻子吗?
宋亭舟将手里厚厚的书翻了一页,声调不变,“贡士给每人都发了蓝罗袍,柴郡穿的当然是他自己那件。”
旁边的几名进士手里的书半天没翻,耳朵一个个都在支棱着。
吴千嶂又不是傻子,难道还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授意旁人剪坏了柴郡的罗袍吗?
但心里总归是不甘的,他默许恭维他的考生剪坏柴郡的罗袍,并不是认为柴郡的文采比他好,让他感受到威胁,而是单纯看柴郡那副清高的样子不爽,一个偏远府城出来的,怎么敢在他面前头颅昂的比他还高?
结果谁料到胸有成竹的状元之位,竟真被柴郡夺去了,他不免就想到罗袍的事。
若那天殿试柴郡真的没去成呢?
或是殿前失仪了?
就差这么一名他就能挤进前三,那时他本该顺利进入翰林院的,而不是还要进行为期三月的观政。
第四名,这个名次让吴千嶂怎么能甘心呢!
他目光森森的看了还在翻书的宋亭舟一眼,“礼部?你就别想了。”
宋亭舟连个眼神都没送他一眼,礼部本来就不是他的最优选择,吴千嶂此人心胸狭窄,同批竞争者他们早晚会对上。
吴千嶂本就是这次状元的热门人选,他的身世背景众人都知晓,礼部尚书吴巍大人的亲侄子,被他一手培养,入了礼部就如同回了自家一样。
他们这一行来礼部观政的有二十多号人,除了宋亭舟和吴千嶂是二甲,其余众人都是三甲的同进士,谁不想巴结吴千嶂留在礼部?
曾经在保和殿柴郡身上发生的事,如今隐隐又要在宋亭舟身上上演,而且这次巴结吴千嶂的人数更多,事态只会更无法控制。
在意识到暗自排挤宋亭舟对他几乎毫无影响之后,终于有人在吴千嶂明里暗里的示意下,为了自己的仕途,在下了衙后对宋亭舟出了手。
他们几个还算聪明,还知道没在礼部衙门内动手,而是在半路上堵住了宋亭舟。
几个平时肩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