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别这样看着我,我可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,横竖我对得起你,又没辜负你,至于你后来被抓回来么……那也是我之前不知晓你牵扯了这么多,如今东窗事发,案子这么要紧,景王殿下又在淮州坐镇,我如何敢托大?”
鸢娘的道理一套一套的,“你与其怪我,还不如怪你自己蠢笨!什么事情都能掺和一脚!”
孙元谱已经被激得说不出话来,捂着胸口,脸色发青。
“你果真是个贱人!从前委身沈大人,跟我说什么做妾就不拿自己当人,惹我怜惜了你!今日却来讲这样的话!!”他口不择言,疯狂大骂。
“哈!我贱人!你以为你们这些男人算什么好东西不成?!你以为是我愿意当这个妾不成?!那沈正业强占了我的时候,可有问我愿不愿意?”
鸢娘大声嘶吼着,隐隐透着哭腔,“横竖我这辈子已经被毁了一半,我找你也没诓骗你,你叫什么冤屈!?当初还不是你自己立不住,被我轻而易举就勾搭到手,我是贱,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!”
说罢,她狠狠冲着孙元谱的脸又啐了一口,转身夺门而去。
耳房外,盛娇正静静立着。
方才屋子里的动静外面听得一清二楚。
魏衍之就守在她不远处,目光从未离开过她的背影。
刚刚鸢娘的话听得魏衍之有些不是滋味。
他总觉得这是盛娇故意给他听的,好像是在借别人之口,将她心中种种郁结愤怒倾泻而出。
偏他又不敢多问……
耳房内传来了孙元谱压抑多时的哭声。
哭得凄惨悲绝,像个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