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他像是极为无力,“好。”
余惜这次真心地笑了笑:“谢谢。”
她被人推过去。
贺兰云随望着她远离的背影,怔怔呢喃:
“为什么我忽然觉得你离我那么远…”
曾经说的喜欢,不作数了吗?
昌蓉看着过来的余惜,对虚弱闭眼的钟翊说:
“她来了。”
钟翊眼皮颤了颤,慢慢睁开沉重的眼皮。
朦胧的视线里,他日思夜想的容颜,越来越清晰。
“小姐。”
还未再靠近一些,余惜便撑着扶手,直接从轮椅上摔了下来。
昌蓉急忙去扶。
余惜拒绝:“不用了。”
昌蓉默默站远了一点儿,让他们有个说话的空间。
在钟翊心疼紧张的目光中,余惜在地上挪动着身体,艰难地挪动半米后,她抓住了他垂在身上无力的手。
他手上的绷带已经崩开成碎布条,掌心还是那么冰凉。
“从前都是你主动到我身边来,可现在你却一动不动。”她低着头,似是苦笑,“你知道这半米我挪得有多丢人和艰辛吗?”
钟翊眸光变得自责,手指微微动了动,像是求饶一般,碰了下余惜的手心。
余惜抓紧他的手指,忽然哽咽出声:
“你的手…不热了。”
钟翊闻言,试图像往常一样催动内力,让手心发热。
但一催动,他便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余惜的身上都被溅了他咳出来的血。
钟翊看着她衣服上的血渍,“对不起,小姐。”
余惜摇头,不再在意这些。
钟翊另一只空着的手伸进里衣,掏出一张被手帕保护良好的纸张,递给余惜。
“这是老爷,让我交给你的。”
余惜打开来看,读完后,她脸上满是不可置信,震惊中带着自嘲。
“原是如此…”
当初迟母爱上外男,被迟仲发现,他深爱迟母,绝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。
怒不可遏的他残忍杀害了那个男人,又打断迟母的腿,将她囚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