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,他们不来招惹赵荑,她就当他们不存在。可如今居然敢绞尽脑汁来给她使绊子,真把她当病猫了!
“你去——”赵荑示意清浅附耳过来,低低吩咐。
几日后,二老爷一早出门,踏进车厢刚想闭目养神,就觉出不对,车厢里有极重的脂粉味。府里老爷各有自己的专属马车,不像女主子车马共用。这辆马车专供二老爷乘坐,只因他常常在外喝酒,直接宿到监门府,马车闲置的时候多。二老爷皱着眉头,在车厢里四处翻找,竟从坐垫下翻出一个红色诃子。诃子虽然刚刚在京里兴起,但与原本的女子心衣一脉相承。都是女子贴身穿着,二老爷这个年纪怎会不识得?
二老爷顿时气得七窍生烟,怒喝一声:“停车!”吓得车夫扬起的鞭子差点儿脱手。
车夫急忙把刚刚跑起的车子停稳,下车想来搀扶二老爷,哪知二老爷从车上直接蹦了下来,惊得车夫目瞪口呆。要知道他给二老爷赶车好多年,从来没见二老爷如此失态过。
二老爷一脚踢在车夫腿上,疼得车夫哎呀着扑倒在地。“你个狗奴才!说!这车子还有谁坐过?”二老爷怒目圆睁,又一脚踢了过去。
车夫连滚带爬地跪倒在地上,不敢躲避,只嘴里高喊着老爷息怒的话。二老爷的长随此时也已从车辕上下来,赶紧上前扶住二老爷,又急急问车夫:“快说还谁坐了这车子,老爷问话不知道答么?”
车夫惊恐未定,但还是抓住了重点,叩头如捣蒜般说:“二老爷恕罪!奴才不知道怎么回事,是荀昌管事说,老爷不在府里的时候,就不用小的驾这车。小的倒是见过荀昌管事驾了这车出府,但小的不知道是不是老爷的意思。小的只是个车夫,哪里敢问!”
“荀昌!”二老爷余怒未消,撩起袍裾回头就往府门走。好在马车刚动,也没驶出多远。二老爷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府门。长随紧跟在身后,冲着看门小厮怒吼:“死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