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的长明宫里,分明只她与葙儿两人。
他们宁愿守株待兔,也不来长明宫蛰伏,是长明宫里藏有威慑于人的物什,亦或是人!
其实霍时锦不常来长明宫,也不会久待。
他贵为一国之君,日理万机不说,也难有那个时间与精力,故而绝不可能是霍时锦。
莫非长明宫里藏有瞧不见之人?
她无以证实,只是有所猜疑。
他们究竟在畏惧、忌惮什么,她无法获悉,隐隐有些庆幸。
得亏他们眼下忌惮长明宫,否则她早已四下逃窜,岂会能静坐于此,安稳度日。
也无言给她争取了时日。
至少,她不主动踏出长明宫,便能一直安然无恙。
虽藏不了一世,也能短暂的藏一藏。
其实将小将军要回来,也有她自己的考量。
霍时锦身边有侍卫,三个孩子在正阳宫,有尹悠吟照拂,有近身侍从。
只形单影只、卧病在床的时洛,最为让她放心不下。
只有将时洛托付于小将军,近身照看,她才能细想今后的打算,深思是否将死物顺走,亦或是与他们孤注一掷。
总避着,也非常事。
唯恐那伙人沉不住气,做出狗急跳墙之事。
于眼下的处境,无异于雪上加霜。
她无以知获,他们忌惮的是人,还是物什。
也无法保证那人、物,会一直庇护她。
如若那人、物顷刻间失离,她当即岌岌可危,甚至在实力悬殊面前,无任何反抗、挣扎的余地。
故而,她不能坐以待毙!
无论如何,皆得将身边之人安顿好;无把柄、软肋,方能无所畏惧。
坐以待毙,只会于眼下的处境更危难。
纵使不主动出击,至少也要求自保。
无法一网打尽,便逐一击破,将人独个冲散;
零散应付,较为便捷,更为不吃力,更为有把握成事。
无论何种时候,何种境地,她身上都会藏有匕首,能让人安心,也能求个自保。
事情越发复杂,也无法轻易得知,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,使得这些人对她穷追不舍。
那件死物究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