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出气即可,先不杀他,还有用处。”
井屏山见到那铁板,再想起刚才他儿子的惨叫声,已是大汗淋漓,六神无主,惊叫:“你们……你们想干嘛!来人呐!来人……”
凌当归将他踹倒,扯了一块布条粗暴地封住他的嘴。
凌柳卿握紧了簪子,见井屏山依然扑面而来的恐惧,她面颊上还挂着泪珠,衣裙碎成一条条。
清白与性命只在一念之间。
凌柳卿鼓足勇气,扬起簪子,扎向井屏山。毫无章法,力气也小,压根伤不了井屏山。
凌当归递给她一把刀。
凌柳卿终究还是闺阁弱女子,握不住刀。好不容易接住,刺井屏山的时候,见到溅出的血,被刺激得在角落处呕吐。
“好了,没事了。”凌当归轻声哀叹。
凌柳卿再也忍不住,放声痛哭。
凌当归最是见不得女孩子哭,而此时凌柳卿又凄凄,我见犹怜,如玉碎花败白云坠,刚刚真的差点就被……他拍着她的后背,安慰道:“没事了,妹妹。”
凌柳卿扑入凌当归怀中,泪水如泉,抽泣,痛苦地呢喃道:“兄长、兄长……”
凌当归心中忽有些悲悯,难过得快要透不过气来。
这秘密囚室中,尽是无辜生灵的幽魂。
凌柳卿怕是唯一一个存活下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