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些挑衅又有些畏惧地扫了月姨娘一眼,意有所指道:
“不过月妹妹向来是不愿与我们这些姐妹闲聊的,能一夜安枕,果真与我们不同呢。”
说完,不等众人作何反应,她已识趣退到人群最后,一撩裙摆坐下了。
有这一番煽风点火,见月的脸终于开始隐隐发白。不等虞夫人质问,她抢先开口辩驳道:
“夫人不必存心试探,见月所言皆实,问心无愧!”
见月心中已经清楚,犬吠之事是真非假。
偏她如此倒霉,那该死的疯狗什么时候发作不好,非在她人不在寒梅苑之时,害她陷落如此境地。
现在除了咬死不认,再无他法。
见月兀自沉思,却听虞夫人突然叹了一声:
“妹妹这是何苦?纵然认了,老爷宠爱你,定不会重罚。”
不会重罚?
死的是七皇子的人,若她当真被认定作凶手,徐远申要做的第一件事,必定是将自己丢出去交差,怎会有什么好下场,这虞夫人难不成当她是三岁稚童不成。
见月嘴角一抹冷笑还未扯开,却见虞夫人收起怜惜神情,扬声下令:
“来人,将银枝带上来。”
人早在院外候着,闻听传召,低着头走了进来,怀中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,不知里面装着什么。
从虞夫人叫出银枝的名字,见月一直强撑着的镇定终于裂开一道缝隙。她转身看去,速度之快,她自己都未曾察觉。
只见身后垂首走来的,正是自己的贴身丫鬟银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