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一来,秦弛不仅借金大茂的手除掉了自己的对头张琰,还把杨衡赚上了自己的贼船。之后秦弛倒是信守承诺,没有为难杨衡,也没有让杨衡公然站在自己的一边,只是在那次秦弛谋划围剿辽阳王一事上,让杨衡在燕维疆面前支持自己。
只是在之后的辽东之战中,秦弛没占到半分便宜,自己围剿辽阳王,顺便放弃辽西,逼燕行云回燕京的谋划落了空,还让燕行云得了收复辽东的泼天大功,秦弛显然是有些急了。
这些时日,秦弛不知从哪得了燕行云在两辽与蒙古人走私的消息,就让杨衡动用自己之前的人脉,落实证据,然后交给他。证据好查,但是不是交给秦弛,杨衡着实是犯了难。
作为历经宦海的一部尚书,杨衡自然有着极为灵敏的嗅觉,虽然自己一直没有公开站在秦弛一边,那次在燕维疆面前支持了秦弛的谋划,按理来说也没什么问题,出于公心,秦弛当初的谋划确实成算极大,但自打那次之后,杨衡就隐隐感觉老相沈熙之对自己的态度有了疏远之意。
为此,杨衡拿着燕行云走私的证据心中颇为纠结,这些东西交出去,恐怕自己与秦弛暗中勾连的事就再也瞒不过老相的眼睛了,对于沈熙之的手腕,杨衡内心还是又惧又怕的,所以这些天才一直徘徊不定。
站在院中沉吟了一夜,直至东方渐白,杨衡也终于下定了决心,既然已然上了秦弛的贼船,那哪还有回头路可走,此时若不一博,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,不如就押上全部身家,赌一场,赌赢了,将来问鼎中书也未尝没有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