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妹这是跟谁讨债呢?”
祁韫泽的声音冷不丁从背后炸响,陈玉婉吓得一个趔趄,四周突然亮起的火把照得她那张脸比纸还白。
祁韫泽慢悠悠从黑影里晃出来,指间夹着那张还带着墨香的字条:“私通外敌,你说该当何罪?”
“表哥,你怎么在这?你听我解释——”陈玉婉脚下一软,强撑着挤出个笑。
“解释你怎么串通西域害我夫人?”祁韫泽一摆手,侍卫推上来个戴镣铐的北境探子,“要不让他帮你编?”
陈玉婉慌了神。
她知道自己躲不过去,连忙道:“你以为就我容不下她?姑母早盼着这天了!”
松鹤院里,祁老夫人手里的茶盏摔了个粉碎:“放屁!”
祁韫泽把密信拍在桌上,末尾那句‘老夫人知晓内情’几个字扎得人眼睛生疼。
老太太手里的佛珠串子突然断了,檀木珠子噼里啪啦滚了满地:“我不过就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,并没有同意此事,哪成想这贱人敢……”
“那这的确是母亲默许的了?”祁韫泽的声音透着寒意,“母亲这些日子实在是越来越过分了,要是再这么下去,只怕整个祁家都要会在你手里了。”
“你想要做什么?!”祁老夫人脸色惨白。
祁韫泽并没有说话。
当夜,祁老夫人被搀进了佛堂。
而陈玉婉让人用铁链子锁了扔进地牢——北境细作什么下场,她自然也得尝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