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早就许诺了刘婆子,只要她好好为自己做事,自己就会帮他的儿子享尽荣华富贵。
刘婆子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,突然蹿起来朝柱子撞去!
“拦住——”祁韫泽的喝令卡在了半空。
刘婆子整个人都已经跌在了地上,,脑门凹进去个血窟窿,那双混浊的眼珠子瞪得老大,活像临死前见了索命的无常。
满屋子人跟被掐了脖子似的。
血珠子顺着柱子往下淌,‘嗒、嗒’地砸在青砖地上。
祁老夫人脚下一绊,差点跌坐在太师椅里。
陈玉婉装模作样地拿帕子掩着嘴,却没忘了,叹息两声:“这人怕是知道自己对不起姑母,对不起嫂嫂才这样的,姑母,既然人都死了,咱们还要查下去吗?”
祁韫泽慢慢站起身,袖口金线绣的云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。
他眼神扫过众人,最后钉在陈玉婉脸上,忽然咧嘴笑了:“即日起,祁府只进不出——”
“给我好好查。”
有了太医的诊治,柳霜序当夜就醒了过来。
她一睁眼,喉间就泛上一股子血腥味,齁得她直皱眉。
偏头瞧见祁韫泽那家伙竟还守在床边,眼珠子熬得跟兔子似的,手里那块帕子早被揉得不成样子,上头沾的血渍活像被踩烂的梅瓣。
她听二丫说了今日的事情,叹息一声,等人下去后,费力地勾了勾手指,冰凉的指尖触到他手背:“夫君,别怕,这事跟母亲没关系。”
“你醒了?觉得身子怎么样?”祁韫泽猛地抬头,眉头拧成了疙瘩,“我也不愿意相信这些事情是母亲的意思,可刘婆子咽气前明明——”
他叹息一声,到底是说不下去。
“就是死得太干脆才蹊跷。”她咳了两声,眼里忽地闪过一道精光。
“母亲虽然恨我,可有了先前的事情断然不会对我如何,此事只怕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,我想,不如陪她们演一演,或许能引出幕后真凶来。”
三日后,柳霜序病得起不来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府邸,二丫更是哭肿了眼睛。
半夜里,陈玉婉猫着腰溜进偏院,裙角都被露水打湿了也顾不上。
她抖着手把字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