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锦绣与侄女的交情最好,二人识趣地交换了个眼色,悄然退出房门外。
见状,锦绣将带来的一只木匣子移到小姑娘面前,说道:“可曾记得多年前,我同你姑父带你到镇上认过的那家面馆?”
田草吸了吸酸涩地鼻子,重重点头,她当然记得,那是她第一次到镇子,也是第一次到酒楼看曲儿。
锦绣嘴角扬起一笑,打开小姑娘面前的木匣,里面放了几张契书。
“这里面除了那家面馆铺子,还有最近一两年我同你姑父给你在县城置办的两家铺子,门面虽说不大,位置是极好的,铺子的地段年忠都知道,外面的事情你若放心便交给年忠去办,每月收到的租银年忠家的会送到你手里,留在手头上傍身。”
“除此之外,还有这一百两银子,这些年咱家草儿为自家买卖做了许多事,我们当长辈的都是看在眼里,这银子你也随身揣好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田草即震惊又感动,再次压不住眼底风干的泪意,哽着嗓子眼地唤了声:“小姑~”
看见小姑娘哭,锦绣眼底也有些泛红,她压了压鼻腔,为田草拭去泪水,嗔道:“快别哭,把新婚妆哭花儿就不好看了。”
听到这,田草想到自己脸上顶着的厚重妆容,又不禁破涕为笑。
心道,新娘妆真真是不好看,要不是多年前见过小姑化的新娘妆,她都要以为喜婆婆故意往她脸上扑这么厚重的胭脂。
姑侄俩在闺房里又哭又笑,画面温馨又让人动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