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包里是寻常的瓜子花生桂圆红枣,酥糖果子以及用红绳串在一起的二枚铜板,寓意同心同结,为新人讨个吉利的彩头。
顾家二公子以及接亲的车队提早一晚到了镇上歇脚,赶在翌日吉时来到了徐家。
二十岁的新郎倌顾轩,到底是大户出身的公子哥,长相一表人才风流倜傥,对于父亲为他择选的这门亲事,他无比顺从。
自小随老子经营买卖的小伙子,深知将来分家自己的二房抵不过大哥,父亲用心良苦的为他筹谋,只若媳妇家的姑父将来一举高中,深得姑父和小姑看中的媳妇,必然能助二房的一臂之力。
与宴席外一样热闹的姑娘闺房里,妆扮好的新娘子满脸娇羞的被长辈婶子们围着打趣。
梁氏做为出嫁姑娘的四婶,梁家也特地送来一抬添妆,为出嫁侄女在婆家人面前撑场面。
王氏自不必说,张婆子和五房为小姑娘置办了八抬嫁妆,早些年徐锦贵已转换成商藉,在置办嫁妆上不必像农籍那般束手束脚,徐家虽比不过顾家,在嫁妆上尽可能的让家里姑娘不被婆家看低。
锦绣也为小侄女添了一抬嫁妆,多数是实用的好料子和一些敞亮的摆件物饰,穿在身上和摆在房里的物件,多少能让侄女未来的婆家人知道,她侄女虽是高嫁,但背后也有娘家给撑着。
梁氏说:“等会儿新娘子出门,你四叔和你姑父会随了你一同前往县城。”
田草吃惊地看着两位婶婶和小姑,心头感触,眼眶也随之微红:“谢谢婶婶。”
王氏拉过田草的手,嗔道:“瞧你,今个可是大喜的日子,不许掉泪珠子的,除了你四叔,你的几个表弟也会一同过去。”
听到这里,田草止住的泪水又一次晕染了眼眶,抿着唇哽咽着嗓子眼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锦绣拿起手帕替田草揩去眼角的泪,说:“快听你五婶的话,今日不许再掉金豆子。”
田草抿着唇直点头,可是怎么都压不住上涌的泪意,是不舍更是感动。
梁氏和王氏在旁看着,不由得扬起感慨的笑容,仿佛眨眼间,从前的黄毛小丫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