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呼吸着,整理好自己因为发怒的松弛的领口,召来仆从。
“今天我要做什么。”
仆从哗啦哗啦的翻动着备忘录,小声的说到:“接下来的日程是前往工地,了解他们的进度,随后顺路前往盾构机处检查它的状态如何。”
“嗯嗯。”还想赖在自己舒坦座椅上的洪德尔康利随便找了个问题:“那盾构机昨天的情况如何。”
“良好,它没有拒绝陌生的矮人,心情一般,但还是和之前一样,存在着无法控制的暴食行为。”
“矮人们有说什么吗?”
“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驾驶它开凿地下与山体了,但还是有人担忧于它的失控。”
“。”熊人领主哒哒哒的敲着桌面,洁白的桌布被戳出一个个显眼的漏洞。
“那矮人的磨合情况呢。”
“不太好,您的朋友因为是一个孤儿”
洪德尔康利闭上眼睛:“继续。”
仆从委婉的说到:“巴斯肯泽利先生因为不存在于任何一个氏族的家谱中,所以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名迷失之人。”
“。”
侍从没有听懂自己主人说的什么,但光凭语气与表情也知道他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。
已经走出庭院的棕发法师径直来到了原本属于葛雅芙琳的法师塔内,他皱着眉,使唤着自己身后的侍从将塔内打扫干净,并把她的所有私人用品丢出,用火烧掉。
就在仆人们正在塔里忙碌之际,一只蓝发的妖精悄悄抱走了一个满是黑褐色液体的瓶子,带入梦境。
棕发法师捋着胡子,疑惑的找寻着刚刚在自己眼角旁闪烁的微光,他仔细观察着,以防是葛雅芙琳留下的什么陷阱。
“呼呼真是的!一点也不为我们考虑,讨厌的绿发女!”
妖精毫不愧疚的攻击着就此事而言十分无辜的葛雅芙琳,从一只老鼠的梦中穿梭回了现实。
她费力的在地面滚动着玻璃瓶,在咕咚咕咚的转动声中,一个垮塌后被简单清理出道路的坍塌空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。
“咕——”
一只蓬松的猫头鹰正站立在根断裂的钢筋上,看向了一头蓝发的妖精。
“还看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