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眼尾漾起细纹,“说不说梦话,自然是我这个朝夕相对的枕边人最清楚。”
他忽然倾身逼近,檀香尾调缠绕着吐息,“昨夜你可是拽着我的领口,唤了十七声”
安姩赶忙捂住嘴,“不会吧……”
“每个深夜,”他温热的吐息钻进她耳蜗,“总有人用江南软语,将我的名字念成绕指柔。”指腹碾过她烧红的耳垂。
“譬如昨晚,你猜猜你说了多少句老公我爱你……”
安姩蓦地捂住绯红的脸,指缝间漏出闷闷的控诉:“你这是篡改证词!”
盛怀安低笑着将挣扎的小妻子圈进臂弯。
这个角度刚好看见她后颈淡粉的月牙印记,那是他吻过千百次的印记。
“要我背出你这周的梦话完整记录?前天你说要骑着独角兽接我下班,周四埋怨我偷吃了你的草莓布丁”
“盛怀安!”
“在呢。”
“你、你这是监听!”
“嗯,专属助眠师需要收集用户反馈。”
直到红旗国礼停在学校东门梧桐道上,安姩仍能感受到耳尖灼烧的余温。
看着她的俏丽背影,男人低笑摇头。
*
结束上午的会议,盛怀安回到办公室坐下,钢笔在镇纸边沿轻叩三下。
窗外垂丝海棠的叶影在青砖地上摇曳,他望着楚瀚整理会议纪要时微微佝偻的后颈,忽然开口:
“楚瀚,得麻烦你协调个私事。”
楚瀚立即站起身,将记事本翻到空白页,笔尖悬在距纸面三毫米处:“您说。”
“家里老爷子老太太前些天看安姩的古典舞录像,”盛怀安用钢笔墨囊轻点红木镇尺上的银杏雕纹,“说是想和安院士、冷老约出来坐坐。”
说完,笔直的目光扫过楚瀚纹丝不动的记录笔。
“明白,需要安排在非工作时间段。”楚瀚手腕微动,在纸上画出三个同心圆。
“您看安排在重阳前后是否合适?既应景,又不显刻意。”
见领导颔首,他又道:“听松阁茶室新换了苏绣屏风,临水那面窗正对枫香林。”
盛怀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