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廉断的那条右腿,又挨了一枪,失血过多,昏死过去。等到醒来的时候,已是上半夜。从死人堆里爬出来。一条野狗子,闻到血腥味,朝飞廉过来。
恰在这个时候,宁远县农民协会的乐无宇,带着几个人,过来寻找红军战士的遗体。看到飞廉在缓慢爬动,乐天乐问:“兄弟,你是剪秋手下的红军战士吗?”
飞廉说:“正是。你可知道我堂兄剪秋的下落?”
乐天宇重重地叹息一声,说:“非常不幸,剪秋师长,肚子上挨了一枪,肠子却流出来了,现在,已落在何汉正的手上。”
“我堂兄,现在什么地方?”
“在道县何汉生药铺。”
“请问,这里到道县何汉生药房,有多远?”
“我估计,有八十里路远。”
飞廉不答话,抓紧地上爬。
乐天宇说:“兄弟,不要爬了。凭你的身体,你也救不出剪秋师长。你跟我们回去,我已派人去打听,一有师长的消息,我们再想办法。”
飞廉垂头丧气地说:“好吧。”
乐天宇将飞廉抬四马桥镇,请了一个老医生,帮飞廉接了腰,绑上夹板。老医生临走时对乐天宇说:“这个人的腿伤,至少要卧床三个月。如果乱动,断腿的骨头错位,就是华佗再生,也会废掉。”
飞廉好久没有吃过一餐饱饭了,好久没有睡过香觉了。吃过晚饭后,眼皮子比泰山还重,眼睛一闭,沉沉睡去。
飞廉醒过来的时候,已是上午十一点半。飞廉痛骂自己,该死的家伙,怎么睡得这样死?剪秋哥哥,可以不管不顾了?
乐天宇带着几个人回来,人未进屋,叹息声已飘到辽廉的耳朵里。飞廉问:“乐老弟,我剪秋哥哥,现在是什么情况?”
“剪秋师长,今天上午九点,在道县蜈坝镇石马神村的将军塘,趁何汉正的士兵不提防,扯断自己的肠子,自尽了。”
“哈哈哈!哈哈哈!”飞廉爆发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