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余落在剪秋手里,只有老老实实交代的份儿:“族长,你不晓得,每个人,凌晨两点到三点这个时间段,都会深度入睡。有的人,一旦睡死了,就是天上打炸雷,地上放三眼铳,都惊不醒的。”
“血余,你也是人,为何你自己,在这个时间段,特别有精神?”
“族长,你不晓得,习惯是养成的。”血余说:“我开始的时候,和正常人一样,在这个时间段,睡得欲死欲仙。我强迫自己醒过来,咬几口红辣椒,就完全清醒了。以后的日子,到了这个时间段,自然会醒过来。拿厚朴痞子的话说,叫什么习惯性清醒。”
剪秋走到凤凰嘴岭下,左寻右找,好不容易找到几株辣蓼草,叫煮饭做菜的老战士,洗干净,切成一寸长一根,分发给每个战士。
煮饭做菜的老红军说:“师长,你放心睡吧,我每到了两点钟,就会习惯性的醒来。”
剪秋平时睡觉,很少做梦,今晚上,却梦见自己的父亲,雪胆老爷子,站在齐腰深的直冲水库里,用一个三根水竹子绑成三角形的赶鱼器,将鱼群胡乱赶着。
剪秋问:“爷老倌,你为何不在前面放一个鱼网?你这样赶鱼,都把细鱼小虾,吓走了。”
老爷子说:“剪秋,你当真糊涂,湘江的鱼,喝的是人血,吃的是人肉,至少三年是吃不得的!”
剪秋被爷老倌的话,一下子吓醒了。
这个时候,煮饭做菜的老红军,走过来说:“师长,你醒了?我估摸着,现在,已是凌晨两点钟了。”
剪秋将那根一寸长的辣蓼草茎,塞到口中,狠嚼了几下,哎哟,这辣味,非常冲鼻,剪秋连忙吐掉。
剪秋推醒旁观的瞿麦:“瞿麦快起来,时间到了!”
我二伯父瞿麦,醒来后,立刻呼叫所有的战士,快点醒来。
嚼过辣蓼草的战士,立马有了精神。
剪秋问:“瞿麦,车前,菖蒲,你们去问问,哪几位战士,水性最好?”
川柏说:“师长,不要问了。我们的队伍,到了生死存亡之际,我这个当团长的来